1
不努力其实不会怎么样的。
的确常常感受到饥饿,但无论如何也都不会饿死,就是这样的道理。
2
周一是实习的倒数第二天。
因为很感激,所以努力地做了包子。这两句话似乎没多大的逻辑关系,但的确是依照这样的线路运行的,自周六的失败,周日的第二次用力,一直到周一收到的好多表扬。
我明白那些话其实依旧客气和icebreaker的用意居多,但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就像两边都是好意的,不吝表现出更易与的一面,但也只能接触到这一步了。
这样相处的基础不是friendship,甚至喜好或专精的重合也算不上,只是某一段特定的时间同处于某一个空间内。
但我依然很感激。
说要离开的时候,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也收到惋惜的唏嘘声;被提点说,不要再把钱包丢在公交上了呀,不要再把钥匙锁在办公室里了呀,不要再把钥匙丢进下水道了呀,就算被记住的并不是professional的而是很糗的事;在最后聚会上表现得像个木偶一般不大方,收到礼物也不晓得要立刻打开并且赞叹,但就算因为不够熟悉太近距离就容易尴尬,也把目光相交并且微笑了。
谢谢。
3
即是说,我现在失业了。
不如说,失业,unemployed,unsettled,这样的状态从来没变过。从过去到现在。
我选择了更加没有归处的远方,而就这样一步一步脚印歪扭地走下来了。很多错误或愚蠢的地方,也不乏恨不能重头来一遍的事,而收获并不多,要捧出来细细数,才能说服自己经历并不是负值。
经历并不是负值,豁出去的时刻并不是没有意义,你的确也是在慢慢变好的,虽然你似乎永远都不够好。
于是就行进到了这样的时刻,在晚上听着MAYDAY的歌投简历,那些明明是08年在台北捷运上反复听的歌,如今在地球另一边的轻轨上,一样铿锵声中听来也忍不住难过,或者说就这样忽然饱胀了。
用D&D来比喻,就是被加了无数个虚弱药剂的小兵,最大生命值只剩1,但仍然不停地给自己灌红并且挺直腰板拿紧枪,明明知道这样的站立和倒下都是太过容易的事,也一直说服自己,1比0强,1比0强。
就像明明写明了LLM也会被记入curve并且最后是essay考试的行政法,只是因为“这大概能enrich me吧”这样的想法,就无视了自己的智商和general gpa,一直上到最后了。
是你把你自己放到这样的境地,就不要赖皮地哭问为什么。
4
即是说,不努力其实不会怎么样的。
的确常常感受到饥饿,但无论如何也都不会饿死,就是这样的道理。
但是啊,
……但是啊(笑)
也并不是因为被询问,被要求,被比较,
只是如果可以有一个供自己放置的地方,然后好好地看顾了,握紧或者是放松的,在神经兮兮自暴自弃又或者假装云淡风轻姿态高端地陷入任何一个有关生活的哲学怪圈之前,先jump到生活里面,就最平常的,过一个人类的生活,也在人类的局限里、在某个庞大的非我操纵的规则体系里心安理得。
加油,不要输。
加油,不要输!
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加油,不要输!
1
嘛,我懂我好久都没更新啦。
2
早上上班打开电脑以后,对着苹果首页沉默了两分钟。
今天天阴了很久。
虽然也没有多饭,顶多只是名字耳熟能详也常常被当作标题或者关键词搜索标签档。
3
日常:
早上六点半起得来的话就赶6:57的571路,转Spring Valley,坐train一路到downtown上班。
六点半起不来就赶7:27那一班。
下班坐5:07的轻轨,转5:45的公交回家。到家六点十分到六点十五分之间。
然后深吸一口气,很坚定地去做饭,因为没钱任性,生病多不划算。
一次在火车上看kindle太入迷结果坐过站。
于是错过了公车。
于是等半个钟头为下一班……不,干,是等下一班等了半个钟头……真是够了orz
(很久没用中文聊天说话,英文其实也一样。书面的东西远远大过听到的或者用嘴表达出的。)
那时候夕阳一点一点下去。小站。无人。有凉风。
靠在栏杆上等待。
深知自己身在美利坚。
4
但去年这个时候很像也是这样的状态。
像是脚陷在泥泞里,挣扎着前进,但行动迟缓磕绊如入暮年。
所以我去年在抽风一样地码X(还硬逼HB看- -)。
所以你懂我现在的闲暇时间除了到处丢简历、发呆、看动画、……是在做啥了伐= =:
“……为什么?”
就和从前一样,V发现自己对无论何种事实都有极强的接受能力。比如现在。
充满了危险气息的陌生地界。被揭露的身份。诡谲的佣兵新手。
但也只是眨了眨眼的时间里,她就又重新平静下来了。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地,波澜不惊地提问。
“请给出问题的主句。”旁边的人一板一眼地说。
V耸耸肩,“其实我不介意你给出的任何回答。”她说,“好吧,比方说,你既然明知我是谁……为什么偏偏还要把我加入队伍带来这里?”
“因为你能打。”
“所以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所以不会轻易挂掉。”
“我以为你并不在乎同伴的生命。”
“你猜得没错。但是她在乎。”枪手语气平静地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不远处激斗中的人影。
“她心里还装着太多普通的善良。她还不懂得见死不救。哪怕搭上她自己。”
V轻轻地笑了。“而你在乎她的命?”
枪手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
“是我把她带进这里。”最后他说,“灰烟。铁锈。血与火。——是我把她带进这里,我得看着她走。”
(对于是我就通过这样迂回的方式自我治愈着,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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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我跟猪讲,出来以后反而更不知道要去哪里。
猪说我当然希望你回来,但是外面更好,能留就留下。
有次我跟MM讲,最近很好。
MM说你胡扯吧你肯定迷茫得要命,我懂。
然后我们一起被那个词逗笑。干怎么这些词口语化以后都这么好笑。
但笑完以后继续迷茫。
但至少有笑过。
(对我一定要用optimism的方式结尾哪怕是小节结尾!)
6
2012快要来了。
新年愿望(前提条件是如果地球还在转)是能够摆脱冰箱里无数的便当盒。
即是说如果可以不再吃剩菜就好了。
每次打开冰箱看到满满当当并不好看的便当,但是又很饿,或者更糟的是明明不饿但本着要光荣地活下去的意愿,默默地蹲在打开的冰箱前面对一堆便当盒的时候。
就很想家。
7
我困了……
嘛,那么大概就这样一些。
我在达拉斯,德克萨斯,至少从今天开始的一个月之内还是。
1
要走的前一天,学长来送信用卡。
每天都要套两件长袖去学校的你实在很不习惯室外真正属于七月的灼热阳光,更加不习惯那张递到面前的卡。
“所以我究竟要拿这个来干什么?”
学长在那边瞪眼睛,于是你开始猜测:“是要用它来交电话费吗?”
学长于是愈发不耐烦地瞪眼睛:“你们几个人五百块的押金啊,干。”
你一下子明白:“所以说要用这张卡来兑现,再把钱寄给她们?”
他点头,你突然莫名地安心了一点,你想你还没有完全坏掉,你那一点点浅薄的领悟力还是在。
结果下一秒钟就被拖进有关抑郁、未来、选择、发展方向、国内和国外的环境比较、生活目标 etc. 这样的话题上去。
你盘腿坐在公车站的长椅上,你笑嘻嘻说,回去有什么不好,回去有美人啊。
“恩而且很多人都跟我讲回国以后发展机会很多。”
“所以咯,而且回去以后有美人啊。”
“但是回去了以后就不能再出来了。”
干,外面怎么这么热。“可以再出来念phD啊。”
学长又开始瞪眼睛:“怎么申?”
结果下一秒钟果然又进入出国是否有意义有价值成本收入分析这样的balancing test里去。
太阳真的很大。就算躲在阴影里也一样。
焦躁的脾气无论哪里都有。就算外表一直笑嘻嘻的也一样。
选择之后再患得患失是怎样呢?既然要把二十五岁当成十八岁来过,一张机票就飞去相爱的人的彼方,既然打定主意用毛笔书写传奇,就他妈的不要也同样希冀硬笔书法的瑰丽啊。是我当然知,这个年纪了话自然都按漂亮的来讲,动机大可以不纯,感想大可以不纯,谁都如此,你的人生也未必真就是你自己的人生,但是我突然间这么生气是怎样?
不怎么样。但是你如果当场开口骂娘就一定完蛋。
于是从长椅上跳下来,点点头,仓促说再见。
当然不知何时再见。
2
然后我现在这种时候了还在这边打这些有的没的是怎样。
我只能说你没错。我只能一直用力说自己有错。
我他妈也认真去查过抑郁症的相关书籍啊,混蛋。
就是分不清对错,也该死地迷茫,放弃好像永远都容易一些,你总是想回你的壳里缓一缓,可是跳板和悬崖已经在前面了,你只能上。
来吧kaplan。
大不了我把妈妈的留言再看一看。
我做了一个梦。
我拿着什么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
也没特别用力,也没特别用心,也远算不上直线。就只是这样一遍一遍地划出来而已。
地面有时候是厚沙,软软的轻松好戳;有时候是大理石砖,划过会有刺耳尖哑的声音伴随;有时候是打了蜡的木地板,光亮可鉴的周遭和一点一点磨砺粗糙的长痕是鲜明对比。
然后痕迹变深,变长,变得如烧灼过后的黑,然后有天它从水平变成垂直。它变成了一棵枝桠如尖刺的树。
I think it’s my life.
你要知道,那时逃避现实,以及连逃避现实这个factor都要逃避的是你。因了点滴沮丧就懒散消沉度日的人是你。给自己各种理由的人是你。迷茫的是你。被孤独轻而易举打败的也是你。但也已经说过了,这些凌乱的insane unreasonableness,以及将来的过与不过,归根到底都是你自己的事。
我知道你有时觉得自己力大无比,有时觉得自己好脆弱,风还没开始吹就瞬间倒地。
但你从头到尾无非只是负担一条生命的重量罢了。是你选择了附加在这上面的所有东西。
所以就算你很不堪,不好看,讨厌自己讨厌到无以附加,你至少也要能保持神智的清醒。你甚至有时候背转身去当逃兵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就算逃,你也要时时明白你“正在逃”的这个动作。
明白了,才能让那些点滴的责任心和怜悯心都醒着,然后有一日你会想,喔靠,这段生活真是贱得可以,但从今天开始,我要把自己的过去和未来都一起承担,然后走下去。
把自己的过去和未来一起承担,然后走下去。
呐,你并不是在什么虚无的布上作画哟。
你在割的永远是你自己。
–
另外:阿巴你看,我从来都很不够好。在鬼扯的这些也一直都只能勉强做到自圆其说而已。
只是找到某个歪斜的切面,在那里厌恶感被弯成某种尚可接受的形态,不会被它激得一直闭上眼睛。
所以启迪什么的绝对不可能,但如果这样的荒诞理论能够在某时成为除我之外的人的短暂shelter,我很荣幸。
被面了。拿到offer。确定要这个offer。以及确定要这个offer背后的那个庞大而陌生的城市,solitude,确定自己依然没颜没background,智商在比较时也总是会被比下去的那一个,思来想去,好像还是只有所谓的tough可以拿出来说。
在确定之后,在lounge里吃了一顿做好的饭。
人类真的很奇怪,明明认真觉得眼前一黑就要下去了,往肚子里填了一些温热的米饭蔬菜之后,就又觉得好像可以再撑一会儿。
再在手边摆一瓶咖啡因不free的可乐,就又开始哒哒哒地敲字了。
liz你总是在我哆嗦到某个沸点之前恰恰好地治愈我。
刚刚递了fellowship的申请。
明天去extend OPT。
离BAR还有一个月。我还是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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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了,干。
2
昨天阿巴跟我讲说“所有听起来文艺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
然后我生日头痛着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这边敲这种怎样撇也都会和文艺归上边的日志
这是怎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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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谁为我真的做一个生日蛋糕。
(图片待补)
Liz如果你是个男的我就要穿上婚纱嫁给你!!!(扑)
(Liz希望你跟我说你看不懂中文不是骗我= =lll)
4
那么,party的时候呢
大家是都有好好笑 但也未必尽兴
我想是毕业所加诸于身的 每个人都不愿谈论但又无时不刻如影随形的压力
话题总是情不自禁地就偏到那一方向去 然后又都小心翼翼地带过不再提
以至于终于许愿的时候 对着闪烁的烛火 会忍不住大声说出来
即使知道说出来了说不定就不再灵 也想要大声地说出来
否极泰来,求仁得仁
都是很好的孩子也努力 所以应得很好的人生
相信冥冥中有某种神祗能照料好这段命运也好
努力着努力着咬牙不放松也好
就是这样亟待放飞的愿望 累积着累积着 直到腾空前几乎窒息的一刹那
……我一直记得毕典之后和一行人慢慢走回去的时候听到的话
是说念了LLM 这一整年其实都注定不可能有轻松的心情
也不会迎来什么“预料之中的结果”
但即便如此 就算如此
也要很坚挺地走下去。
因为这样过程和终点才不会boring啊。
5
好了最后了我要回想一个小段子cheer myself up然后吧嗒吧嗒地去自习。
(以下来自好老婆finale阅毕之后的笔记)
Cary:……所以你跟Alicia讲过话了?跟她讲你和Peter睡过了?
Kalinda:Um,你该读读这个文件,Cary。
Cary(哀怨):所以你和Alicia讲过话了就开始不理我?
Kalina:我没不理你。
Cary(愈发哀怨):从前那个暖融融软蓬蓬的Kalinda到哪里去了…
Kalinda:= =去读那个文件,Cary。那才是你该做的。
……………………
我知你的哀怨之心从何而来阿凯!Alicia只是不跟女王说话了,女王就一个人在电梯里哭,而你这样声泪俱下(误)地讨伐她,她居然只是崩不住脸地抖了一下然后就又瞬间恢复常态…这种想说爱你不容易的心情是怎么回事!这种可怜兮兮的试探是怎么回事!这种腹黑了一辈子最后豁出去地摊牌结果反而被严正说教的淡淡忧伤感觉是怎么回事(你想多了)!总之一整个正中萌点啊喂!
(我知我的萌点是长很歪啦= =…)
那么以上。话说Torts这一pa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跟vedio里那个每天看起来比我还想睡的老头say goodbye了…
考完的时候突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全部考完的心情
在爬回家时必经的那个大长坡的时候 即使已经身心俱疲了也不断加快脚步
因为书包里除了铅笔橡皮笔记本还有一本看到一半的漫画
想说这个时候终于可以找个角落光明正大地看完
那漫画好像是SD。湘北对陵南的最后一场。
我其实到现在也不确定我究竟只为了跟风,还是真的喜欢,但那一场我的确看过五遍以上。
为了救那一个球就连脊柱都不要了就连后半生也可以冒着风险放弃了,然后说很多很多和爱有关的话,严重得就像告白一样。
那个时候我还只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作者视角转
于是十号红毛猴子的各种大特写和宣言就一直到现在也记在心上
后来我知道这样的漫画应该被tag为青春,或者热血,
总之你看到最后不会托着下巴开始怀疑世界而绝对会傻乎乎地跟着心情激昂
再后来我看了很多很多类似的漫画,听过很多很多告白一样的话,咆哮着说出来的也好,轻声念诵的也好
就比方高一选完文理科就开始看HUNTER,包剪锤打人的那一场
高二高三ONE PIECE,路飞在打架前把草帽扣在娜美的头上
高三最后冲刺的时候追BLEACH,蓝染叛变的高潮段,每天早上谈论的不是昨天的题,而是主谋是谁是谁,或者剧情究竟接下来怎么样
那些东西统统和梦想有关。
……我不清楚我现在所做的是否和梦想有关。
就是说,结束了以后,和该吃饭的朋友吃饭。和该一起玩的朋友一起玩。
很多好奇和谈话,以及因为单纯的交集,因为“啊世界上原来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啊”而就这样欢喜快乐起来的心情
也常见常新
但关于我自己,我其实也无多少缤纷告白必须赶快记下以供未来的自己景仰
我只不过又做完了手上的一件,有点不晓得该接着怎么办
——两个月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音控。枪械控。伏笔&细节控。
最里面一直住着一只恐龙。假装自己有盔甲的。对有关外表的评判在乎得要命的。万分自卑也时刻自省的。
但我居然在任何当下,逼一逼自己,也能就此觉得荣幸,或者幽默,或者慈悲。
Cause...cause you know, better be less-me than no-me.